• [唯一視覺]心的視覺散文

    更新時間:2019-08-11    來源:人生格言    手機版     字體:

    [唯一視覺]心的視覺散文

    心的視覺散文

    那些早上,我總覺得世界很模糊。我在模糊的世界里,一直很惱恨自己,是不是睡的太多,睡的太沉,把眼睛睡的不愿意清晰地睜開了。

    打開的書上的每個字,都是重影,似乎是有人給那些字鑲了邊,根據(jù)光線的不同,那些邊有時是銀光,有時是金光,有時還斷了線條,七零八落,朦朧而美麗。可,那樣的閱讀,著實讓我疲憊,曾經(jīng)的速讀能力在瞬間消失,而且閱讀久了,還頭暈腦脹的。于是,我開始每天泡了茶,先用茶水清洗眼睛,并學著七爺(大宅門里的景琪)的聲調(diào)大聲地吆喝“茶能明目……”,似乎有點短時效應。無奈里,我開始點眼藥水,權且當做眼疾吧,似乎也有點效果。然而最終,我不得不承認,我眼花了。這個承認讓心有點悲涼,就如發(fā)現(xiàn)鬢角有了白發(fā)的時候,不得不嘟囔一句:鬢角白才是真的白了。歲月,就這樣無情的到來了。

    突然就想起了莫奈,眼前就迅速的都是莫奈的那些畫里的風景和光線。心里有個俏皮的聲音在說:莫奈是不是也因為眼睛,而創(chuàng)造了他那種急速地表現(xiàn)自然某個瞬間的畫技。莫奈的晚年,先是得了黃視癥,整個世界都泛著黃色的光,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景象。緊跟著,他的眼睛又得了紫視癥,他的視覺世界里萬事萬物又都被紫色渲染著。只是直到他閉上雙眼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眼里的世界是一種怎樣的基調(diào)。這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上帝對一個一生以色彩表達情感的人的恩賜。每每總覺得,人的一生最終是一種平衡的和諧,就如莫奈,他從光與色的相互關系中,發(fā)現(xiàn)了前人從未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象,并找到了最適于表達光與色的明度差別變化,留給了世界一個光影重疊的渲染,最終,他也一定是在屬于自己的色調(diào)渲染中,告別這個世界。

    只是我還沒有想明白,一個以讀書寫字為快樂的我,當我的眼睛世界開始如此時,世界為我打開的是一扇怎樣的門。也許,真的如莫奈一樣,推開裝滿書的那扇門,走進真正的大自然,去尋找一種帶著燦爛陽光的安靜世界。可,現(xiàn)實大約很難如此。

    記得年輕時,常常和老公說起,等我們老了,退休了,孩子成家了,我們就一起去一個小山溝,做老師,義務教那些孩子。老公憧憬地說:我教數(shù)學和體育,你教語文和音樂,我們一定會教出山溝里最有出息的孩子。然而,時光三十年后,當我們真的面對自我的現(xiàn)實,卻再也無法說出這樣淡然的憧憬。也許,我們還能走進小山溝,呼吸呼吸天然的綠色氣息,雙腳蕩漾在溪流山澗,矯情的采朵野花插在鬢角,但,我們已經(jīng)無法真的把一個小山溝當做日子過了。人心就是如此不古。每每這時,我不只鄙視自己,還鄙視作為人性中歆享物質(zhì)的秉性,并仰視那些能超越自我,踐行奉獻的人。羞于再說那句:若是我年輕,我也會去的話。

    莫奈在自然里行走,他看見橡樹、行云、河水與風,以及無時無刻不讓他炫目的陽光,他用畫筆表現(xiàn)了那個視覺和心共同感知的美麗的世界。也許,我也可以換一種表達方式,用我慢慢老去開始模糊帶著光暈的視覺,用最直接的、最真切的,最原始的第一印象去表達我的世界。只要心的感受還在,只要心還是鮮活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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