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職稱高級“操心師”(情景?。?/h1>
【高級職稱】高級“操心師”(情景劇)
高級操心師人物:郝阿姨――女61歲退休干部王四――男30歲待業(勞教釋放)人員嚴師傅――男56歲退休工人某三星級賓館電工組組長樂大伯――男65歲退休職工高興――男42歲待業上崗職工環衛車隊司機阿福嫂、阿福哥地點:社區活動中心茶室(某天下午)(阿福嫂、阿福哥在打掃茶室)(樂大伯走進茶室)(王四走進茶室)王四:喂,喂,儂做啥,儂做啥,我還沒進來呢,儂就趕我走啊,啥服務態度,啥服務態度啊,儂還想做下去嗎?阿福哥:碰著赤佬了。對不起,對不起,重新來過,重新來過。阿福嫂:是啊,重新來過,阿拉剛剛在操練,在操練,對不起。阿福哥:王先生,請進!王先生,請用茶!阿福嫂:請問王先生,要用什么茶???(王坐下)王四:(普通話說)你們看著辦吧,隨便隨便。傳染病啊。阿福嫂:吃白食朋友。阿福哥:不對,吃白茶朋友。阿福嫂:我怎么老是不對啊。(阿福嫂、阿福哥去倒茶了)樂大伯:小王啊,今天介早就下班了。王四:哎,不談了,不談了。我這個人廢塌了,徹底廢塌了。(阿福嫂、阿福哥分別給樂大伯、王四送上茶)阿福哥:請樂先生用茶。阿福嫂:請王先生用茶。王四:好了,好了,不要洋涇浜兮兮咯。阿福哥:儂剛才在說什么,是不是工作又飛塌了?王四:工作飛塌了,我還會找到工作;可是人廢塌了,工作還會找到我嗎?樂大伯:儂這是什么意思?王四:就這個意思,橫是橫了,橫到底。樂大伯:小王,不要嫌我講話講得重了一點,這就叫一失足,則成千古恨。王四:大伯,中國還有一句老古話,儂聽說過嗎?樂大伯:什么老古話?王四:浪子回頭金不換。阿福嫂:喲,喲,喲,閑話倒蠻會講咯,換來換去還不是廢鐵一塊。王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儂。。。。。。忍,忍,忍。。。。。。阿福哥:(沖著阿福嫂)儂瞎講點啥啦。王四:我也想變好的,自從碰到郝阿姨這個人,我真的想改好,伊天天給我汰腦子,想把我換成金子。樂大伯:郝阿姨是好人,你要聽她的話啊。王四:可是也有人天天給我灌廢水,還想讓我和他們同流合污。我理也不理他們。阿福哥:做的好,我阿福哥這杯“白茶”沒有給你白吃。儂下趟天天來白吃好了。王四:可是,有些人還是拿我當廢鐵處理。哎!阿福嫂:本來就是,三進宮朋友,剛出來五個月,尋了七份工作,不是人家不要,就是給人家趕出來,真的廢塌了。(郝阿姨進茶室)郝阿姨:阿福嫂,儂一個人自說自話點啥。阿福嫂:郝阿姨,儂來了,我想儂啊,儂好幾天沒有來過了,想儂是想的了不得了啊。郝阿姨:好了,好了,不要花頭花腦。阿福嫂:(輕聲湊著郝阿姨的耳朵)儂看啊,儂個寶貝,又變魷魚啦。郝阿姨:就是啊,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她的。伊老娘又急煞了。樂大伯:老太婆也可憐啊,無么過著好日子。郝阿姨:小王,今天又怎么啦?盡管你是有點事,但上班遲到了,領班講兩句又那能呢。王四:還講兩句呢,儂曉得伊是啥態度啊。郝阿姨:啥態度。王四:我一到門口,伊已經等了門口了。阿福哥:人家老早“錨牢”了。王四:是啊,存心在“錨”我啊,一付腔調,好象曉得我要遲到一樣,當時我就火氣上來了,按照我老早的性格啊,我肯定掉頭就走。樂大伯:小青年不要火氣大來兮,耐心一點。王四:聽儂一句。我還是冷靜下來,和領班說:老板,我遲到了一些,不好意思,我認罰。呵,呵,不過讓我說明一下。。。。。。樂大伯:態度蠻好,應該表揚。王四:還表揚呢,我的話還沒有講完,這個赤佬一付洋奴腔就出來了,儂曉得伊講啥,儂曉得伊講啥?。ǚ糯蠛韲担?/P>郝阿姨:伊講啥?就是講兩句又那能呢。王四:就是講兩句又那能呢,幫幫忙哦。不可以講,不讓伊講。在日本老板面前一天到夜“咳、咳、要死、要活”的,在我們中國員工面前神氣啊,碰到我。。。。。。阿福嫂:老早的性格啊,老早青皮蛋兜上去了,是勿?!郝阿姨:(沖著阿福嫂)儂不要再撬邊了。王四:青皮蛋,叫伊出血。阿福哥:老太婆啊,儂不要瞎起轟好勿。王四:伊又講,“儂遲到的,還有什么理由的,遲到的就是遲到?!蹦銈兟犅牐吝€是一個中國人哎。阿福哥:這種算啥中國人,漢奸一只。王四:下面的話還要難聽了:“儂的曉得嗎,這是我們日本老板的公司,不是你們中國的企業,懂不懂的,嗯。好讓你的隨隨便便的。。。。?!?/P>阿福哥:講這種閑話啊,耳光上去。王四:就是啊,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渾身是(普通話)熱血飛騰,義憤填膺,忍無可忍,無比憤怒。。。。。。阿福嫂:喲,喲,成語一打一打的。郝阿姨:所以儂拎起了拳頭想打人。王四:想打,無么打。想想還是忍一忍吧,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郝阿姨:工作又打塌了,儂啊就是太沖動。不過,這次算忍牢了,沒有打下去,要是打下去啊。。。。。阿福嫂:又要壞分了。郝阿姨:壞分是小事體,弄不好人家起訴儂。。。。。。阿福嫂:四進宮。阿福哥:去,去,去,就儂閑話多,去倒杯茶給郝阿姨。阿福嫂:YES。阿福哥:還YES,剛剛那個人是日本漢奸,儂這付腔調是什么?阿福嫂:是什么?阿福哥:紅頭阿三。樂大伯:好了,好了,你們不要鬧了,倒你們的茶吧。王四:郝阿姨,我又對不起儂了。不過,我以后保證改。郝阿姨:這次也不完全怪儂。看來還是我工作沒有做到家。阿福嫂:郝阿姨,郝阿姨,儂也太謙虛了一點吧,儂工作還沒有做到家啊,還要那能算做到家啊,我想儂大概在你兒子身上也沒操介多心吧。樂大伯:我講阿福嫂啊,儂閑話是多啊,幫我倒茶,儂這樣下去也要變魷魚了。(三天后的下午)(阿福嫂在清理茶具)(王四手里拿著一份《新民晚報》,走進了茶室)(阿福嫂看到王四進了茶室,放下手中的活,忙招呼王四)阿福嫂:您好,請坐,王先生,請問用什么茶啊。王四:不好意思,白茶算了。(翻報紙看)阿福嫂:我講小王啊,今朝那能介政治啦,報紙也看起來了。王四:找工作。阿福嫂:哦,怪不得咯。王四:(一邊翻著報紙,一邊自言自語)平價買五星級美景,這輩子是不想了;家用電器大拍賣,一到七折優惠,淘汰貨,好象是幫我做廣告嗎,我家的電器已經賣的差不多了。。。。。。有了,人才招聘。(起身走出茶室)阿福嫂:人才招聘,這種好算人才咯,笑煞吾了。(收起茶杯)今朝總算無么白吃,可是這杯茶是白倒了。(高興走進茶室)高興:阿福嫂,儂好!阿福嫂:您好,高先生,請坐,請問用什么茶。高興:啊喲,啊喲,阿福嫂,真是多日不見,刮目相看。阿福嫂:是勿。高興:儂現在的服務態度和服務水平可稱得上是三星級賓館的高級服務員啊。阿福嫂:算了勿,幫幫忙,混口飯吃吃。今天怎么有空啊。高興:剛下班,來看看阿福哥。想請伊吃點小老酒。阿福嫂:算了吧,要來斬伊了,儂當伊阿木靈啊。高興:阿福嫂,儂誤會了,今天我是來請伊吃,我買單。儂有空嗎一到去。阿福嫂:發財啦,不過是個環衛工人,也無啥大花頭的。高興:阿福嫂,我現在開車子掃地了,工資獎金也高了。請你們吃點小老酒也是請的起的。阿福嫂:是勿,好,好。老婆現在不作了吧。高興:這當然啦。今天還是伊叫我來請你們的。伊講要好好的謝謝你們?。?/P>阿福嫂:這就不用客氣了。以后不要再吵到我門上來,我就謝謝你一家門了。高興:這是老黃歷了,到此結束。(阿福哥進茶室)高興:阿福哥,儂好,長遠不見。(欲與阿福哥握手。阿福哥走向一邊,不理高興)阿福哥:今朝有空啊。阿福嫂:伊想叫儂去吃小老酒。高興:是啊。阿福哥:我沒空。阿福嫂:儂沒空,我有空。儂看門噢。(拖著高興欲向外走)阿福哥:你們兩個啥意思,啥意思啊,好象有點明目張膽嗎。啥動機,講講清爽?高興:老阿哥,我嗎工作也穩定了,收入也增加了,特地來請你們的。我加子婆也同意的,還要我好好叫謝謝你們呢。阿福嫂:是這樣的,現在高興開車子掃馬路了,神氣勿;工資嗎也高了,所以請我們一起去開心開心啊。阿福哥:這就不用客氣了。以前為了吃點小老酒弄得兩家人家破鏡。高興:對啊,今天再去吃點小老酒,吃得兩家人家重圓啊。阿福嫂:加起來是破鏡重圓,有詩意,有詩意。阿福哥:不過嗎,真的要謝啊,你們要好好叫謝謝郝阿姨,都是她為你們操的心啊。高興:是啊,都愧了郝阿姨啊。她真是個好人。阿福哥:不僅是個好人,還是個能人。所謂能人就是做事情高人一招、有水平。阿福嫂:講的對,操心也要有水平噢,沒有水平叫瞎操心。高興:是啊,我們小區有好幾家人家,在她的幫助關心下,脫貧解困了。真是夠她操心的。阿福嫂:這兩天又在為王四操心呢。阿福哥:郝阿姨是了不起,過去在單位是教授級高級工程師,有過不少重大發明。高興:現在也同樣是了不起,可以講是一個教授級高級“操心師”,天天在為我們老百姓操心啊。阿福嫂:教授級高級“操心師”,無么這種職稱的。高興:我們老百姓為她評啊。阿福哥:這是最高職稱。(高興拉著阿福哥)高興:走,吃小老酒去。阿福嫂:喂,你們去吃小老酒,我那能辦啊???,今朝我又慘了。(阿福哥、高興徑直朝門外走去)(郝阿姨走進茶室)郝阿姨:今天那能介冷冷清清啊。阿福哥呢?阿福嫂:讓高興拖的去吃小老酒了。郝阿姨:蠻好嗎,他們好多時間沒有吃過小老酒了。阿福嫂:儂還講蠻好啊,等一些些伊拉老婆又要來搞不清爽了。郝阿姨:不會啦,明天她還要來請儂去吃麥當勞呢。阿福嫂:真的,麥當勞我最歡喜了。儂那能曉得啊?郝阿姨:我剛才在弄堂口碰到伊了,伊都告訴我了。我真為他們高興啊,一家人家也不容易,終于挺過來了。阿福嫂:郝阿姨,儂來找王四???郝阿姨:不是的,我約了一個朋友,到這里談談。阿福嫂:約個朋友,還要談談,莫非郝阿姨又要談戀愛了,這叫黃昏戀。郝阿姨,儂一個人過日子是清靜了點,重新再談一個,我支持儂,這叫黃昏戀。啥人要是閑話多啊,我去幫儂燙平。郝阿姨:阿福嫂,阿福嫂,儂這叫瞎操心了,什么黃昏戀啊,七里搭到八里的。我是請我們單位的退休工人嚴師傅的,讓他收王四為徒弟。儂瞎講點啥啊。阿福嫂:原來是這樣的,我又多嘴了。看來我只好做做低級服務員。啥個師,啥個師與我無份。(嚴師傅走進茶室)(郝阿姨背對著嚴師傅,看了看手表)(阿福嫂看見嚴師傅進來,立即迎上去)阿福嫂:您好,請進,請坐!請問這位老先生用什么茶啊?嚴師傅:哦,謝謝!(看到郝阿姨)郝總,我來了。阿福嫂:郝總啊,乖乖。郝阿姨:嚴師傅,不好意思,讓儂介遠的路趕過來。嚴師傅:郝總啊,儂和我客氣啥,有什么事盡管吩咐,能辦到的一定辦到,不能辦到的,創造條件也要為你辦到。郝阿姨:嚴師傅啊,儂還是這個老傳統啊。嚴師傅:現在是繼承傳統,創新觀念。郝阿姨:嚴師傅,有一樁事情請儂幫幫忙。聽說你們賓館要招電工,我想請儂向你們老板推薦我們小區的王四,行不行。阿福嫂:(送上茶)老師傅,這個忙儂無論如何要幫的,今天吃茶免單了。嚴師傅:哦,小事一樁。這個人啥情況?郝阿姨:不瞞你說,三進宮朋友。阿福嫂:差一點點四進宮。嚴師傅:三進宮朋友啊,這種人。。。。。。郝阿姨:不過這個小青年本質還是好的,就是頭腦簡單一點,好沖動。動不動就是拳頭,要壞分,還要吃官司。嚴師傅:是勿。郝阿姨:我已經幫伊介紹了好幾個單位了,不是人家不要。嚴師傅:一般人家是不要的。郝阿姨:就是忍不住,聽到一點閑話,不是拳頭相見,就是走人,做不到幾天,就做不下去了。對這些人社會上還是有點偏見的。嚴師傅:不過自己也要爭爭氣啊。郝阿姨:我這兩天也一直在琢磨,不僅要給他找到單位,找到工作,還要找到一個好的成長環境。嚴師傅:郝總啊,這也是你的傳統,考慮問題總是這么細致。郝阿姨:所以啊,巧了,你們賓館真好招工,所以找到儂了。嚴師傅:我?郝阿姨:是啊,儂管小青年還是有點辦法的。嚴師傅:這倒是不吹牛的,小青年到我手里個個服服帖帖。郝阿姨:不僅服服帖帖,個個都是好樣的。嚴師傅:郝總啊,不瞞儂講,現在賓客的外國老板也是看中我這一點。儂曉得伊講我啥?郝阿姨:講儂啥?嚴師傅:中共黨員,了不起?。N起大拇指)郝阿姨:小王就交給你了。嚴師傅:儂郝總交辦的事,一定辦到。這次招電工老板讓我說了算的,沒問題。(胸部拍拍)郝阿姨:這就好,這就好,一樁心事有著落了。(坐著長長喘了一口氣)阿福嫂:(對嚴師傅)郝阿姨,不對,是郝總,真是個好人啊。嚴師傅:是啊,老早在單位里,年紀輕的辰光,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手指著郝阿姨)阿福嫂:一帖藥?嚴師傅:一帖藥。老早我們一幫人背地里講伊啥?阿福嫂:講啥?嚴師傅:這個女人辣手噢。(兩人偷偷在笑)郝阿姨:兩個人鬼頭鬼腦,講我壞閑話是勿。(兩個人做了個鬼臉)阿福嫂:敢勿。嚴師傅:敢勿。郝阿姨:阿福嫂,小王今天來過嗎。阿福嫂:剛剛來過的,拿了份《新民夜報》,說是要去尋工作。郝阿姨:哦,自己去尋工作,倒想爭口氣啊。后來人呢?阿福嫂:只聽到伊講“人才招聘”,就噔、噔、噔跑出去了。郝阿姨:這樣吧,嚴師傅,我們到他家去等他,還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他的老娘,好讓她先放下心來。嚴師傅: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郝阿姨:阿福嫂,儂看到小王再來,就讓他回家,說我們在等他。(郝阿姨、嚴師傅走出茶室)阿福嫂:曉得了。這個橫是橫,還是有點福氣咯。(忙著清理茶具)(王四垂頭喪氣地走進茶室)阿福嫂:(見狀)看來沒有花頭,讓我來嘲嘲伊。小王啊,人才招聘的怎么樣啊,中頭彩了吧。王四:還頭彩呢,差一點點又掛彩。阿福嫂:為啥,又搗蛋了。王四:不過蠻有勁咯。我到那里一看,戇塌了。人家都是什么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阿福嫂:這個才是人才。王四:就是啊,我一個初中生還要打七折。阿福嫂:七折多了點,打八折。王四:討價還價啊。我一想,去搗搗漿糊,白相相。阿福嫂:不好黑搗咯。王四:我走到一個招聘的攤位邊上,就說:先生,我想應聘。伊問我有文憑嗎。我說有。再問我:英語幾級。(問阿福嫂)英語應該幾級?阿福嫂:我也不曉得。王四:正好聽到邊上一個人講,英語四級。我也跟著講,四級。阿福嫂:正好冒進。王四:又問我:什么四級?阿福嫂:儂那能講?王四:我講:從小學六年級讀到初中三年級,加起來一共四級。阿福嫂:人家是大學英語,跟小學中學搭啥界。王四:這個人聽我一講,馬上面孔板下來了,“儂是來應聘的,還是來搗亂的”。阿福嫂:大興貨,人家發覺了。王四:我一聽,不對,馬上撤退。阿福嫂:逃了個快。(阿福哥搖頭晃腦地走進了茶)王四:當我走出大門,在門外的花欄邊上坐著時,看到這些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多少神氣啊,心里想想真后悔啊。阿福哥:這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阿福嫂:哎喲,吃了多少酒(馬上上去攙扶)。小王,快點回去,郝阿姨在等儂。王四:等我做啥?阿福哥:大概又幫你找到工作了,肯定是個。阿福嫂:何止找到工作,師傅也帶來了。王四:真的。(急忙走出茶室)(三個月后)(樂大伯、高興在茶室喝茶、閑聊)(阿福嫂在招呼著客人)(阿福哥從外面進來,背了一袋東西,滿頭大汗)阿福哥:各位好!樂大伯、高興:阿福哥好,辛苦,辛苦!阿福嫂:(上去接袋)辛苦了。價錢便宜勿。